梁丘据死,景公召晏子而告之曰:“据忠且爱我。我欲丰厚其葬,高大其垄。”晏子曰:“敢问据之忠且爱于君者,可得闻乎?”公曰:“吾有喜于玩好,有司未能我具也,则据以其所有共我,是以知其忠也。每有风雨,暮夜求,必存吾,是以知其爱也。”晏子曰:“婴对,则为罪;不对,则无以事君,敢不对乎!婴闻之,臣专其君,谓之不忠;子专其父,谓之不孝。事君之道,导亲于父兄,有礼于群臣,有惠于百姓,有信于诸侯,谓之忠。为子之道,以钟爱其兄弟,旅行于诸父,慈惠于众子,诚信于朋友,谓之孝。今四封之民,皆君之臣也,而维据尽力以爱君,何爱者之少邪?四封之货,皆君之有也,而维据也以其私财忠于君,何忠之寡邪?据之防塞群臣,拥蔽君,无乃甚乎?”公曰:善哉!微子,寡人不知据之至于是也。”遂罢为垄之役,废厚葬之令,令有司据法而责,群臣过而谏。故官无废法,臣无隐忠,而百姓大说。
梁丘据谓晏子曰:“吾至死不及夫子矣。”晏子曰:“婴闻之:为者常成,行者常至。婴非有异与人也,常为而不置,常行而不休者。故难及也?”
梁丘據死,景公召晏子而告之曰:“據忠且愛我。我欲豐厚其葬,高大其壟。”晏子曰:“敢問據之忠且愛于君者,可得聞乎?”公曰:“吾有喜于玩好,有司未能我具也,則據以其所有共我,是以知其忠也。每有風雨,暮夜求,必存吾,是以知其愛也。”晏子曰:“嬰對,則為罪;不對,則無以事君,敢不對乎!嬰聞之,臣專其君,謂之不忠;子專其父,謂之不孝。事君之道,導親于父兄,有禮于群臣,有惠于百姓,有信于諸侯,謂之忠。為子之道,以鐘愛其兄弟,旅行于諸父,慈惠于衆子,誠信于朋友,謂之孝。今四封之民,皆君之臣也,而維據盡力以愛君,何愛者之少邪?四封之貨,皆君之有也,而維據也以其私财忠于君,何忠之寡邪?據之防塞群臣,擁蔽君,無乃甚乎?”公曰:善哉!微子,寡人不知據之至于是也。”遂罷為壟之役,廢厚葬之令,令有司據法而責,群臣過而谏。故官無廢法,臣無隐忠,而百姓大說。
梁丘據謂晏子曰:“吾至死不及夫子矣。”晏子曰:“嬰聞之:為者常成,行者常至。嬰非有異與人也,常為而不置,常行而不休者。故難及也?”
晏子答梁丘据-佚名
梁丘据死,景公召晏子而告之曰:据忠且爱我。我欲丰厚其葬,高大其垄。晏子曰:敢问据之忠且爱于君者,可得闻乎?公曰:吾有喜于玩好,有司未能我具也,则据以其所有共我,是以知其忠也。每有风雨,暮夜求,必存吾,是以知其爱也。晏子曰:婴对,则为罪;不对,则无以事君,敢不对乎!婴闻之,臣专其君,谓之不忠;子专其父,谓之不孝。事君之道,导亲于父兄,有礼于群臣,有惠于百姓,有信于诸侯,谓之忠。为子之道,以钟爱其兄弟,旅行于诸父,慈惠于众子,诚信于朋友,谓之孝。今四封之民,皆君之臣也,而维据尽力以爱君,何爱者之少邪?四封之货,皆君之有也,而维据也以其私财忠于君,何忠之寡邪?据之防塞群臣,拥蔽君,无乃甚乎?公曰:善哉!微子,寡人不知据之至于是也。遂罢为垄之役,废厚葬之令,令有司据法而责,群臣过而谏。故官无废法,臣无隐忠,而百姓大说。
梁丘据谓晏子曰:吾至死不及夫子矣。晏子曰:婴闻之:为者常成,行者常至。婴非有异与人也,常为而不置,常行而不休者。故难及也?
梁丘据死,景公召晏子而告之曰:“据忠且爱我。我欲丰厚其葬,高大其垄。”晏子曰:“敢问据之忠且爱于君者,可得闻乎?”公曰:“吾有喜于玩好,有司未能我具也,则据以其所有共我,是以知其忠也。每有风雨,暮夜求,必存吾,是以知其爱也。”晏子曰:“婴对,则为罪;不对,则无以事君,敢不对乎!婴闻之,臣专其君,谓之不忠;子专其父,谓之不孝。事君之道,导亲于父兄,有礼于群臣,有惠于百姓,有信于诸侯,谓之忠。为子之道,以钟爱其兄弟,旅行于诸父,慈惠于众子,诚信于朋友,谓之孝。今四封之民,皆君之臣也,而维据尽力以爱君,何爱者之少邪?四封之货,皆君之有也,而维据也以其私财忠于君,何忠之寡邪?据之防塞群臣,拥蔽君,无乃甚乎?”公曰:善哉!微子,寡人不知据之至于是也。”遂罢为垄之役,废厚葬之令,令有司据法而责,群臣过而谏。故官无废法,臣无隐忠,而百姓大说。 梁丘据谓晏子曰:“吾至死不及夫子矣。”晏子曰:“婴闻之:为者常成,行者常至。婴非有异与人也,常为而不置,常行而不休者。故难及也?”